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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读者喜爱的侦探小说家

2000-03-01 来源:中华读书报 郑克鲁 我有话说

●圣安东尼奥是法国当代最著名的侦探小说家。至今已发表了一百多部侦探小说,发行数量早已超过一亿册。

圣安东尼奥(San Antonio,1921-)原名弗烈德里克·达尔(Frederic Dard),是法国当代最著名的侦探小说家。他也用原名写侦探小说,但以圣安东尼奥为笔名所写的侦探小说最多,这是一大套系列小说,主人公即探长就叫做圣安东尼奥。至今这位作家已发表了一百多部侦探小说,发行数量早已超过一亿册。

圣安东尼奥的父亲是个小包工头。早年圣安东尼奥当过秘书,办过一本幽默杂志,随后在里昂当过记者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,他来到巴黎,开始找不到工作。他的妻子对他说:“为什么你不炮制一点侦探小说呢?”这句话启发了他,于是他用自己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的名字作笔名,“炮制”起侦探小说来。为什么要用笔名?有位评论家幽默地说:“因为他想保留自己的名字,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。”侦探小说总令人感到有点不登大雅之堂,他从事写作侦探小说开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,为生计着想。不料很快就打响了,他一举成名,侦探小说一下子成了他的主要写作领域。

他的第一部侦探小说印了七千册,已不算一个很小的数目。但第二部侦探小说竟然发行了二十五万册,随后,《法国史》销售了五十万册。他第一次用圣安东尼奥的笔名发表的侦探小说是《让姑娘倒下》。他每年发表三四部侦探小说,每部能达到六十五万册,再加上重版,每年达到五百万册。据统计,至1983年,他的侦探小说印数已达一亿册。在1979年进行的一次民意测验表明,有百分之五十二的侦探小说读者常常看他的小说。雅克·布雷纳在《1940年至今日的法国文学史》中,认为圣安东尼奥是当今“法国最著名的作家和一切社会阶层读者最多的作家”。

圣安东尼奥的侦探小说缘何如此吸引读者?看来不是偶然的。

从他的侦探小说的题材来看,就像007的系列电影那样,他往往写的是国际性的事件。例如,《向轻佻女郎致意》(1952),这部小说写的是英、法之间为掌握某种火箭秘密而展开的一场激烈斗争。圣安东尼奥的侦探小说写到国际题材的至少有一半,这并不奇怪。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至八十年代,正是冷战时期,国际间火药味很浓,不仅在东西方之间,就是在西方盟国之间,也矛盾重重,斗争剧烈。

探长圣安东尼奥这个形象和福尔摩斯、亚森罗平、梅格雷这些以往的探长既有相似之处,又有不同的地方。相似的是圣安东尼奥也是一个足智多谋、不怕危险的孤胆英雄,他屡战屡胜,最后总是将罪犯擒拿归案,或使案情水落石出。但是,在作者笔下,圣安东尼奥的探案常常不会一帆风顺。他要先遭受挫折,甚至落入对方手中,眼看性命难保,然后才出现转机,化险为夷。当然,圣安东尼奥是个狡猾的探长,他虽然站在正义一边,但决不放过曾加害于他的人。在《向轻佻女郎致意》的结尾,圣安东尼奥为了获得那份计划,答应爱伦娜,只要她坦白出来就放过她。于是她说这份计划印在她的袜子上。她走后,圣安东尼奥对助手说,他没有答应过爱伦娜,因此助手可以自由行动。助手领会了圣安东尼奥的话,把爱伦娜干掉了。爱伦娜曾经要烧死圣安东尼奥,所以他不肯放过她。

圣安东尼奥的小说的成功还表现在语言上,他的语言极富特点。例如,在描写探长等在东正教的教堂做祷告时,小说有一段描写,叙述祈祷的人向上天要求:“面包、和平、赎罪、洗碗槽有水、每层楼有煤气、税收降低、停车场有位置、取消纳税证票、……围猎成功、增加大城市小学在滑雪站开设的临时班、撒哈拉沙漠肥沃化、增加报刊检查、加强种族主义的宣传、塞浦路斯重新归入希腊、消灭土耳其人、发明治湿疹和治痔疮的药、庇护十二世列为真福品、降低汽油费、提前退休、银行可以无限透支、蓝色海岸扩大到诺尔岬角、一切完蛋、建立正常的成年公民的荣誉勋位团、让圣父坐在右边席位上(或者坐在极左的席位上),阿门!”这段长长的祷告内容,是对宗教的绝妙讽刺。此中的幽默意味可让人回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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